导读：阻断与中国的人文交流，看似是在极力遏制中国文化软实力的发展，实际上却暴露了美国文化融合力的脆弱。
今年，中美人文交流仿佛进入了冬天，不仅新冠疫情造成了两国间的物理隔绝，特朗普政府为竞选连任更出台了一系列政策，试图在文化和教育上与中国“脱钩”：
先是将中国主要官方媒体定性为外交实体，迫使大约60名中国记者离开美国，并缩短许多记者签证；再到驱逐3000名被指有中国军方背景留学生，并暂停有军方背景的中国学生及研究人员获得签证，甚至还有美国议员建议对理工科中国学生全部停发签证；
紧接着又暂停中美人文交流时间最为悠久的项目之一富布赖特项目；关闭中国驻休斯顿总领馆；今年8月还宣布将孔子学院美国中心列为“外国使团”。
近日，继限制中国共产党员签证后，美国政府正式宣布终止5项由中国资助的文化交流项目，并称这些项目是中国“软实力宣传的工具”。
官办项目被喊停，民间交流跟不上趟，继经贸、科技等领域后，中美人文交流也面临重大挑战。
福 卡 智 库 01 政治化手段愈演愈烈
中美建交40年以来，两国的相互交流日益密切、相互理解日益深刻，这其中人文交流的作用功不可没，特别是自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2010年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开启后，在中美政府的合力推动下，中美人文交流逐渐发展成为中美关系的第三大支柱。
但由于中国快速崛起、美国霸权相对衰落等体系性变化，美国对中美战略关系基本性质的界定发生重大改变，2016年特朗普上台以后，将中国视为战略竞争对手，在此背景下，中美文化交流也难免受伤害。
一方面，在美国越来越强调意识形态安全之际，文化领域作为意识形态的基础，很容易站上风口浪尖。
美国一直以来都很重视意识形态的安全。美国学者亨廷顿在《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一书中认为：对一个传统社会的稳定来说，构成主要威胁的，并非来自外国军队的侵略，而是来自外国观念的侵入，印刷品和言论比军队和坦克推进得更快、更深入。
作为年轻的移民国家，美国的社会凝聚力和向心力不同于自然形成的一般民族国家，由于美国民众之间缺乏一些诸如文明、历史、生活习惯等这样的强力纽带，所以强大的国力是美国民族凝聚力的源泉之一，而外部威胁同样是激发凝聚力的有效手段，比如寻找意识形态敌人。所以利用安全话题炒作外部威胁，激发民众爱国情绪，似已成为美国精英热衷的伎俩。
事实上，冷战时期美国两党的一致共识就是党争让位于国家安全，这也是美国政治学教授米尔斯海默在苏联解体后不久就发出“为什么我们很快就会怀念冷战”惊人论调的缘故。
2018年2月，美国联邦调查局局长克里斯托弗·雷在参议院情报委员会作证时就称，“中国间谍”正在蔓延美国各地，甚至包括学术机构。因此，美国试图“将‘中国威胁’视作不仅是政府性的威胁，更是社会性的整体威胁”，因此美国将“采取社会性的整体响应措施”。
这与近日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在声明中抹黑5项由中国资助的文化交流项目如出一辙。在民意决定一切的美国，民意就是政客的立身之本，对民意的误导，往往会成为美国政客赚取政治利益的一条捷径。
这也难怪今年疫情爆发以后，美国民间对中国的敌意显著上升。今年7月美国皮尤中心发布调查报告显示，美国民众中对中国持“无好感”比率达73%。这是皮尤2005年开展这项调查以来的最高点。
另一方面，特朗普在其任期的最后几周里，继续对华采取强硬的手段，意在为拜登“埋雷”，迫使下届政府“政治上无力扭转中美关系局势”。
近日，美媒引用知情高管消息称，美国总统特朗普计划在本届政府任期内最后几个星期内，巩固政治遗产，继续炒作所谓涉疆、涉港“人权”议题，并挥舞国安大棒，通过签署行政命令制裁与打压更多中国企业、政府实体和官员。
福 卡 智 库 02 美国文化融合力的脆弱
其实，跨文化交流本就是很难的。从文化的基本属性来看，文化表现为一种思维方式，就像在中国文化下长大的人很难调整先宏观再到微观的思维方式，从时间概念上，我们会先写年，再写月，再写日，然后写小时、分、秒，但是西方文化会先从微观再到宏观，这是两者之间一个很大的反差，即最底层的基本假设的不同。
也正因此，不同文化间的沟通与交流是必要的。如果缺乏足够的沟通和交流，彼此不够了解，就容易在文化的交流和碰撞中产生冲突。
更何况，破坏自身文化的对外交流显然是损人不利己。哈佛大学贝尔弗中心的博士后研究员塞西莉亚·汉斯普林格在社交媒体上发文说：“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是高层外交政策的基础。如果没有了解，就几乎没有进步的希望。”
尤其是对于留学生的一些举措，引起美国国内许多有识之士的担忧。谷歌前主席曾表示，美国是依赖中国研究人员以及中国毕业生的。但据路透社11月30日的报道称，美国司法部国家安全部门的负责人在出席某场讨论时曾表示，在美国所谓的“打击技术盗窃”的工作下，已经使得大约1000名来自中国的研究人员离开了美国。
中国留学生其实给美国教育做出了非常大的贡献，如果没有中国留学生的支持，美国的学校会丧失很大一部分经济来源。同样，切断与中国的人文交流对美国的流行文化也会有非常大的打击。
美国的流行文化一向是以多元化著称，中国文化也是多元化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美国很多电影都含有中国的元素，如果美国执意切断与中国的人文交流之桥，这对美国的文化也会有非常大的影响。
不得不说，美国阻断与中国的人文交流，看似是在极力遏制中国文化软实力的发展，实际上却暴露了美国文化融合力的脆弱。
尽管不同于共和党奉行文化保守主义，民主党支持多元文化，这意味着下一届拜登政府可能会恢复中美一些在文化教育、公共卫生等非敏感领域的人才交流项目，不过当下，美国文化体系越来越以“政治正确”的方式，回避深层次的文化融合力问题。
福 卡 智 库 03 建设文化强国的要素
归根结底，美国虽然很多元，但是一旦遇到会威胁到它那一套以白人新教文化为基础的基本价值观的思想时，就会歇斯底里地反对。
比如说，相比欧洲国家，共产党运动和劳工运动在美国历史上影响是比较小的，但美国却是西方国家中反共最厉害的，正是因为美国内部凝聚力的脆弱，共产主义的意识形态很可能会动摇那一套美国的基本价值观。
一个文化强国，首先意味着其文化的魅力相对强大，表现为对内的文化自信，以及对外的文化吸引。
其次，文化强国具有相对强大的文化创造、生产和传播能力。
最后，文化强国有相对比较高的国民素质，这种素质包括思想道德和科学文化素质等,它直接决定一个国家各方面发展水平，也是衡量一个国家文化发展水平最直观的指标。
作为当今世界文化产业最发达的国家，长期以来，美国在世界文化产业的发展中占据着主导地位，其文化产业一直保持强劲增长，文化产业产品连同其价值观，通过市场规模不断扩大迅速覆盖全球。
但如今却愈发受限于国民禀赋和政治正确的制约。
那么，对于中国而言，未来如何建设文化强国？中国文化璀璨辉煌，如何利用这沉淀千年的文化基因？更多深入分析请参见福卡智库内部报告《中国文化强国“行百里半九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