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索罗斯在世界金融市场、某些国家或地区政局上屡掀狂澜,却穿不通中国的铜墙铁壁,从而在中国屡屡败北。
本文为福卡智库内参《高层内参》第39期中的文章,原文标题《美国金融毁在投机、世界紊乱根在“投机”——最大投机分子索罗斯为何屡屡误判》
金融大鳄演绎“传奇”
以索罗斯为代表的大鳄们在金融市场翻云覆雨。
早在上世纪90年代初,索罗斯就成功狙击英镑,获利逾十亿美元,成为“击败英国央行的人”;
90年代末,又做空泰铢,快准狠地动用百倍杠杆沽空泰国股市、期货、外汇市场,最终泰国央行“弹尽粮绝”,老索大获全胜,并携得胜之威横扫东南亚,至鸣金收兵,共卷走20亿美元;
后来一次大手笔是“索罗斯接班人”约翰·保尔森练就的,当时华尔街为房贷市场发明了两种金融产品——CDO(债务抵押债券)和CDS(信用违约互换)。
在房产繁荣时期,绝大多数投资者认为CDO没有太大风险,所以CDS的价格非常低,但保尔森意识到美国房产市场正堆积极大的危机,于是筹集5亿美元,一边为做空CDO的基金建仓,另一边收购廉价的CDS。
待到个人按揭贷款信息、债市对次级债券产生担忧等无不昭示着大规模信用违约已经到来,CDO风险陡增,其价值大幅缩水,而CDS大幅增值,保尔森一举登上最赚钱基金经理榜首,“对冲基金第一人”、“华尔街空神”等称号纷至沓来;
2012年,索罗斯王者归来,将目标瞄向有“避险天堂”之称的日元,做空外汇市场,做多股票和股票指数,货币贬值引发的短暂的股指繁荣,注定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不仅是经济上掳掠,金融大鳄们还染指别国政治。
网曝格鲁吉亚“玫瑰革命”、乌克兰“橙色革命”的背后,索罗斯通过旗下的“开放社会研究所”和“国家民主基金会”分别拿出300万、6500万美元的活动资金,输出美国的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推动当地政权更替,为自己的金融投机鸣锣开道。
“传奇”止于中国
尽管“国际炒家”战无不胜,然而,却穿不通中国的铜墙铁壁。
在索罗斯攻击泰铢引发金融危机之后,大鳄刀锋直指香港,港府动用外储承接港元沽盘,再用港元购入香港蓝筹股作为长线投资,成功稳住港元汇率及恒生指数,索罗斯最终认栽,铩羽而归,坊间传言亏损约10亿美元。
今年,复仇大鳄再度袭来,勾结香港反对派幕后金主黎智英,联手策动金融战配合颜色革命,网传有被“关门打狗”、巨亏24亿港元一说,又一次栽在“做空香港”上。
纵横江湖数十年、打败天下无敌手的索罗斯屡屡在中国失手。
美国金融毁在投机
从事金融行为实际上是和交易对手的博弈,也即猜测交易对手心理活动的游戏。
索罗斯等“猎手们”捕捉猎物的手法是寻找存在泡沫的市场、利用当地政府政策上的失误和漏洞,甚至直接通过合作、顾问等方式左右当地经济政策,挑起局势动荡,再把这些市场作为沽空对象,接下来利用“反射理论”谋取暴利。
哲学出身的索罗斯虽相信物质决定意识,但在投资活动中却认为现实是不重要的,他的反射理论认为,人们的预期、意识领域才是最为关键的因素,一旦投资者都觉得空头要降临,反射具有自我加强性,在资本流动自由的体制内,羊群效应出现,空头真的降临。
撇开个体投资者行为,从金融大行业来看,金融的一般等价物是故事,只要有故事,金融交易就有戏;概念越多,戏份就越足,这必然导致编故事、造概念成为金融发展的首要任务,各式“金融创新”层出不穷,外汇期货、利率期货合约、股指期货合约、备兑权证等衍生品令人眼花缭乱,大兴“钱生钱”之道。
金融没有道德属性,也没有阶级属性,对暴利的渴望构成大工业时代以来金融超越其他行业快速发展的主要原因。从上可见,金融自身的行业属性及收益最大化的目的决定了玩金融的人必然被投机捕获。
有人开玩笑说,金融投资是普通话,金融投机是广东话,其实都是一回事。而投机对一国金融带来的影响将是毁灭性的,美国发展到市场经济最高阶段,金融独大,整个金融脱离实体走上自我交易、自我膨胀道路,社会充斥着越来越多的金融产品和越来越大的金融泡沫,实体经济被挤压。
当保尔森等投机分子把“金融表面繁荣”当作美国金色秋天的果实采摘时,贝尔斯登、雷曼兄弟乃至房地美、房利美轰然倒塌,美国金融遭遇重创,金融资产蒸发量以百万亿美元计,美国在金融与实体分裂所加剧的社会分裂中混乱不已。
世界紊乱也根在“投机”
不仅美国,世界范围的紊乱同样与“投机”脱不了干系。
索罗斯借助开放社会研究所和国家民主基金会整合而成的“开放社会基金”财大气粗,花钱单位以“十亿美元”计,扶持项目超5万个,在东欧、西亚等动荡地区养起了一群暴动分子,他谈笑挥手间,乌克兰、格鲁吉亚、吉尔吉斯等小国政府就会在暴乱狂风中摇摇欲坠,从而趁机薅羊毛。
“投资大师”找捷径、投机取巧,轻而易举使得世界上一些国家陷入了动乱或战争。“开放社会基金”这一非政府组织尚且显露出如此巨大的威力,更不用说美国政府!
为了传播美式民主,强化地区主导权和控制权,美国以自己占优势的军事打击为选项(美军经海湾战争达到历史上高光时刻),发动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不听话的萨达姆政权被摧毁;
当意识到美军、国力受拖累之后,又极力避免陷入热战,而是打入“楔子”,撬开并扩大目标行为体与相关国家之间的罅隙,获取战略利益,如撺掇印、日抗衡中国,让沙特报复伊朗的“侵略”,美国则暗中援助、借力打力。
唯我至上,战略随心而动,无论如何,留给世界的都是一个烂摊子。至此可以说,美国金融毁在投机,世界紊乱也根在“投机”。
索罗斯的投机原理
不论是金融投机,还是政治投机,索罗斯都占份,搅得世界血雨腥风。
在许多普通民众眼里,索罗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投机巨匠,或称为贪婪的财富掠夺者,甚至达到“谈索色变”的程度。
不过,这位“最大投机分子”却屡屡“兵败香港”,为何?
众所周知,索罗斯投机的秘诀是紧盯政局变化、抓市场漏洞而获取短期利润。他从不搞技术分析,从不谈K线图、成交量、均线,似乎不屑于这些“鬼画符”。
之所以如此,或许与其身处的背景有关,索罗斯是出生于匈牙利的犹太人,自小亲身经历了纳粹入侵,跟着父母东躲西藏,逃避希特勒的迫害,他的父亲为了每天活下去,准备了11个藏身处,这在索罗斯的心里刻下了为生存而“打游击战”的烙印,到美国打拼之后偏重短线投机。
相比之下,祖父是地方名流、父亲是美国议员兼出色的股票经纪人的巴菲特身世背景就优越多了,当索罗斯仍为温饱发愁时,他已经拥有一百万美金财富了,后来用经营企业的方法来投资赚钱,坚持购买“好企业”的股票,做价值投资、长线投资,二人迥异的生活背景演绎出不同的“炼金术”。
索罗斯伺机而动、短炒后猛赚一笔的玩法还能从思想方法上寻找渊源。
索罗斯在搬到美国之前曾在英国伦敦经济学院学习,并成为哲学家卡尔·波普最好的对话者,到了华尔街,则继承了卡尔·波普开放社会、证伪的思想衣钵。
所谓开放社会,就是没有绝对真理,柏拉图、黑格尔这些自诩真理在握的人,恰恰都是开放社会的敌人!科学进步不是靠“证实”,而是靠“证伪”即不断纠正错误来实现。伴随人类始终的,不是真理,而是错误;不断地认识错误、修正错误,就是进步。
反映到金融投资上,就是找错误、抓漏洞,索罗斯的一生都在“纠错”:攻击英镑、泰铢、日元,是为市场纠错;成立遍布全球50多个国家的慈善网络组织,倡导民主和开放社会的价值观,是为社会纠错。巧用系统“裂缝”、再把“裂缝”与人性论(心理反射性)结合起来的投机之道大举推进。
而他还制造政治波动、积极推动目标地区的政治变局,上演从商人到政客的变身,从根本上讲则是金融原罪的产物——在金融市场里,人们做着发财的大梦,借着金融衍生品的杠杆作用推动市场虚拟货币的规模不断膨胀进而谋利,推动金融从商品买卖的一般等价物演变成自我交易的载体与筹码,金融交易的成绩越辉煌,金融罪孽越深重,几次出击都所向披靡的索罗斯深陷到金融原罪不可自拔,抓市场“裂缝”不满足,还要利用政治波动,若没有现成的政局动荡可利用,就去制造动荡。
这套逻辑在中国行不通
然而,索罗斯所有这一切令经典国家又恨又怕的投机套路,到了非典的中国却行不通了。
1998年伏击香港之时,恰是看准香港回归这个政治变局,一颗浸润在西方社会百年之久的“东方明珠”如何与一个相对贫困的社会主义国家相融合?看衰、质疑、嘲讽之声接踵而来,索罗斯遂将目光对准了处在风头浪尖的香港。
抛空港元、迫使香港金管局抬高利率、顺势沽空恒指期货、最后汇市股市双双获利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只不过,率先抛售——引发民众恐慌——反射强化——港币(恒生指数)失守,这个适应于自由市场的逻辑链条在已经回归中国大陆的香港彻底失灵了——港府高官秘密进京,得到了中央倾外汇储备之全力支持的许诺,就这样一向标榜自由市场的港府竟入市搏杀。
当年的港交所就像当年的抗洪,索罗斯的抛盘像洪水一般袭来,交易员们用外汇的沙袋不断填上,这个描述虽然有点动情,但事实如此。最终索罗斯落荒而逃,他忽视了一点:香港的庄主变了,不仅港府,而且是中央政府和港府联合坐庄。
二十余年后的今天,索罗斯仍不死心,声称“我对打败当下中国的兴趣超过了对美国国家利益的关心”,通过开放社会基金会资助暴徒祸港,制造政治波动,借“漏洞”做空香港,足见其内心原罪的恶魔始终未消除。
但是,关键时候中国模式再次发生作用——从机构布局、舆论和网络监控、逮捕暴徒等方面中央展现应对“颜色革命”的立场;针对只要港股不断下跌,索罗斯的空单就能赢取暴利这一金融规则,港府及时采取“社区对话”等措施,稳住了港股,眼看打压股价不成,索罗斯急吼吼地想卖掉空单止损,结果港交所宣布:电子系统发生故障,没法交易了。
大陆网民为港交所这招叫绝,给人的感觉就是:索大师你敢做空,我就拔你网线。市场经济到了中国,变成了非典的,即举国体制优势,索罗斯这位经典大师不适应非典的中国,看不清是在和政府拼刺刀,所以屡屡栽跟头。
误判中国,索罗斯仍将败北
另外,索罗斯对市场错误、政治风口的判断和谋划靠的是直觉,而直觉是对事物超越理性的洞察力和感悟力,这就像下注赌博,既然是赌,那就会有赢有输,绝对、永恒的成功是不存在的。
面对基本面单一、系统相对简单的经济体,在英镑、泰铢之战中,他赌赢了;但善于兼容、处于拐点期的中国具有超复杂性,是靠直觉看不透的,所以,他赌输了……
也许,这还不是索罗斯最后一次和中国交手,说不定哪一天,他还会卷土重来。但若仍沿袭旧认识、旧套路,恐将难以翻牌,最终使其油尽灯枯的或将是再次兵败中国。
综上,中国式集权模式、超复杂等特征对外来做空者、策反者构筑起坚固的“防火墙”,从而也将有利于保持国内金融稳定和政治稳定。
进一步地,吸取美国金融自我膨胀、自我毁灭的教训,平衡金融与实体的关系,更多地推动实体经济转型发展。这样,中国的实力将出现新的升跃,从而破解美国及其小弟的挑衅和围堵。
美式金融“自残”及世界性紊乱在中国发生的概率偏低,长远来看,这也将奠定中国实现超越的总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