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若任由自由市场经济恣意妄为,一定意义上其实是在搭建一个“隐性的奴隶社会”。
“金钱奴隶”从消费开始
“新的奴隶阶层”诞生从消费开始!人类消费欲望到底有多惊人?
相关数据显示,全世界的消费者平均每21个月就会换一次手机,2018年全球智能手机总销量为14.4亿部,销售总额达5220亿美元。
2018年全球奢侈品市场销售额(包含奢侈品和奢侈品体验)在汇率恒定的情况下增长5%,达到1.2万亿欧元。
“有钱你任性消费”也就罢了,问题是很多人却在“打肿脸充胖子”寅吃卯粮!国际金融协会发布的最新报告显示,全球债务目前高达243万亿美元,是世界GDP的三倍,其中家庭债务总额同比增长30%至46万亿美元。
特别是美国简直可以称作“金钱奴隶”之典范,早在2018年三季度,美国家庭债务总额就增加了2190亿美元至13.512万亿美元,连续第17个季度增长;2018年美国整体的消费者债务亦涨至创纪录的15.6万亿美元,其中非房贷类的信用债务首次超过4万亿美元,债务增长之疯狂令人咋舌。
然而后起之中国也好不到哪去,一浪高过一浪的爆炸式消费足以堪称是“疯狂中的疯狂”。
一边高喊着自己是“房奴”、“车奴”、“卡奴”、“手机奴”、“股奴”……“奴隶”的道路一眼望不到头;一边又乐此不疲地买买买、借借借,碰上什么折扣、优惠、特卖啥的根本刹不住车,负债消费的路上极尽癫狂。
2018年,中国人买下了全球1/3的奢侈品,在国内外的奢侈品消费高达7700亿元;全球跨境包裹中,来自中国市场的包裹占比已经达到了38%。美国居民负债率从20%上升到50%以上用了接近40年的时间,而中国仅用短短10年就超过了部分欧美发达国家,在2018年就已经突破了50%,这还不包括信用卡、消费贷、P2P现金贷等其他居民负债。
人类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沉沦于“今朝有钱今朝花,今朝没钱借贷也要花”的过度消费市场中,戴着“新奴社会”的镣铐欢歌起舞,却不知早已被无尽的枷锁套牢!
“新奴社会”的三大特征
提起“奴隶社会”,人们反射弧自然就投射到“罗马斗兽场”和“斯巴达克起义”。
彼时,富裕的氏族贵族以“债务奴役”的形式,将无力还债的贫困氏族成员贩卖充当奴隶。
奴隶主还让奴隶戴着脚镣做各种苦役,把最强壮最骁勇的奴隶挑出来做角斗士,放在斗兽场里强迫他们同野兽打斗或相互攻杀,供自己娱乐。这些奴隶主对奴隶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利,奴隶却没有任何自由和权利。
那时人类社会是如此的残酷和野蛮,反观当前这样一个“文明进步、科技发达、社会富裕、往来自由”的社会,是无论如何也与“奴隶社会”沾不上边的!可事实果真如此?
不可否认,现代社会的确没有法令形式的奴隶称谓、没有公然的奴隶控制、更没有奴隶社会的残暴压榨,但却已经暗合了“新奴社会”的三大典型特征:
1)无处可逃的“债务奴役”。
话说原始社会解体,随之而来的是氏族部落内部不断加剧的贫富分化,奴隶之所以为奴,主要形式就是债务奴役。
比之当下,据智联招聘调研报告显示:2018年度存款超过3万元的白领仅占3成,21.89%的白领不仅没存钱还欠了一屁股债。在不考虑网贷和其它私人之间借贷的情况下,中国家庭负债总额已达73.65万亿元之巨,占GDP的82%,占家庭可支配收入的187%。
房奴、车奴、卡奴等满大街都是,“拆东墙补西墙”,哪个不是负债累累,与彼时的“债奴”何其相似!
2)丧失独立自主、自由支配的能力。
奴隶制生产方式是以奴隶主占有生产资料,并占有和剥削奴隶为基本特征,奴隶没有人身自由,受奴隶主的绝对支配。
回过头来看当下,各种会员卡、健身卡、美容卡、影院卡等皆以优惠为噱头,引诱消费者绑定手机、填写个人信息等,消费者个人隐私不经意间就被商家所捕获。
最可悲的是,女大学生“裸贷”、“肉偿”,因信用卡欠债跳楼自杀的那些人,无不是“贪小便宜吃大亏”,得到一时的享受和实惠,却葬送了自己的自由,甚至被逼上绝路,与彼时奴隶的悲惨境况相差无几。
3)垄断巨头掌握着较为绝对的控制权。
奴隶主最大优势在于手握地方乃至国家政治、经济、社会等各方面的权力,占据较为绝对的支配权和控制权。
这与互联网大数据、信息经济时代的垄断巨头有诸多雷同,无论是美国的五大垄断巨头(高通、波音、微软、visa、谷歌),还是韩国的五大财团(三星、乐天、SK、LG、现代),各自的事业版图有如八爪鱼一般,延伸到各个大小产业,影响力太恐怖。
以发达国家民众极力反对的“无现金社会”为例,他们认为这与新时代罗马帝国的奴隶制别无二致,因为人们所有的支付行为只能通过少数几个金融机构搭建的支付模式进行,否则吃穿住用行都无法正常运转,“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掌控简直是罗马奴隶制的现实版。
如此看来,人类在“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社会主义社会”中兜兜转转,不过是又来到了一种既属“返祖”、又算“创新”的新奴社会。
市场经济 “过度”使然
然而,仔细推敲就可以发现原来所有的这一切都与市场经济的“过度”脱不了干系。若任由自由市场经济恣意妄为,一定意义上其实是在搭建一个“隐性的奴隶社会”。
当金融成为自由市场经济的最高阶段,那些在市场死亡线上挣扎的企业和中下阶层的平头百姓,无不想着走捷径、“赚快钱”。股市、P2P、各类互联网理财平台等,让企业欲望膨胀脱实入虚、融资圈钱;P民、股民则哪里收益高就往哪里钻。
过度膨胀的房地产市场、越来越低的借钱门槛、层出不穷的贷款陷阱,还对过度负债消费推波助澜,客观上又形成“围猎”之势,不单制造出无数的房奴、车奴、卡奴等,教育的过度市场化还衍生了无数焦虑的“孩奴”。
市场经济的过度化,甚至将触角伸至政治层面,制造出无数一心追逐权力的“权奴”。
典型如美国,无限自由的市场经济渗入国家政治之骨髓,从顶层、根基就开始侵蚀。不可否认,美国历届大选都是金钱堆砌出来的“政治秀”。
绝对自由的市场经济“走邪入魔”,终将无数人拖入了“新奴社会”的深渊。但在中国,市场经济相对不成熟,地方在对经济干预的过程中,由于缺乏权力制衡,反倒为以权谋私、贪污腐败预埋了“寻租空间”,贪着贪着就沦为了“金钱奴”。
就拿“十八大”之后首位被判死刑立即执行的贪官张中生来说,区区一个山西省吕梁市副市长,涉贪金额却高达10.4亿人民币,那可是正国级贪官周永康受贿金额的8倍啊!
在政府主导资源整合的大背景下,作为“吕梁教父”级人物,张中生掌控着山西煤炭经济的绝对控制权,“一句话就能决定煤炭开闭或兼并”,于是利用职务之便,为他人在煤炭资源整合、项目审批等事项上提供帮助,还主动向他人索贿,为自己的“养老”谋算,可终究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如果说市场经济孵化的“金钱奴”冲击的是社会的和谐稳定、经济发展的可持续性,那么缺乏权力制衡、钻市场经济不成熟之漏洞,一心以权谋私的“权奴”同样对国之稳定无益。
如何打破“枷锁”?
无论是哪种“奴”,“物极必反”,那么如何从“枷锁”中解放出来?
1)对于国家而言,大政府与大市场勾兑。
以市场经济为唯一的道路屡屡被证伪,已然证明“看得见的手”与“看不见的手”相互协调、相互促进才是破解“新奴社会”症结的灵丹妙药。
譬如针对“无现金社会”隐私泄露、巨头垄断奴役之担忧,央行下死命令,让所有网络支付都要通过网联,马云、马化腾皆被收编,互联网巨头的垄断奴役格局自然就被打破了。
2)对于企业而言,“赚钱与情怀使命”合二为一。
恰如华为,不为一时之利,以匠人的情怀埋头深耕,终究守得云开见月明,携“5G+芯片”迎风翻盘,成就了自己,也成为国家之坚强后盾。
3)对于个人而言,控欲者方能控自己。
正如佛语有言“人生有三毒,贪嗔痴。三毒之首为贪,人的一切身心苦役,皆因贪念而起。”何以治贪?唯有宽心。
换言之,面对万千诱惑,不争眼前之利,“经得起诱惑,受得起怂恿,守得住原则,把得住底线”,自然能云淡风轻,走出被管控奴役的牢笼。
待到国家、企业与个人“三元归位”,人们“失去的是枷锁,得到的将是整个自由”!